一个字“静”。
镇静的静,心静的静,冷静的静。
深呼吸,摆开架势,一拳一脚缓缓递出。对于端木真的静,只有在打拳的时候才会出现,而今天他很快就进入了状态。没有了都市生活中纷繁复杂的人际关系,没有每日对金钱的困扰,没有了各种诱惑的袭扰,端木此时面对的仅仅有一个问题,活下去。问题简单了,答案也会跟着简单。
一切都只为了活下去。一趟拳打了足足一个下午,却丝毫不见疲惫。这副身体无论有什么其他未知隐患,仅就耐力、力量、反应、速度、防御力而言,无可挑剔。特别是在一个打了十几年拳,已经把拳意练到骨子里人来说,千金难换,万金难求。
咏春的拳意并不霸道,相反很阴柔。阴柔不代表无害,相反阴柔很致命,就像水。
几个小时的时间,端木将到达美国之后所发生的所有事情整理了一遍。枪击,昏迷,住院,被绑,拼命,被咬,液氮,核爆,再次昏迷,清醒,移动,胖子,再拼命,再再次昏迷,再再次清醒。
每一次拼命都会让他昏迷,而每次清醒过来身体都会产生不同程度的变化。而关键点有两个,病毒感染和核爆辐射。端木有充分的理由相信,自己身上的变化和这两点有着最直接的关系。
翻开地图端木寻找着自己的目标。几经斟酌后他选择了北方的一座城市。
美国剑桥因著名的哈佛大学而闻名,作为全美最著名的综合性大学,有着比美国还要悠久的历史和完备的学科设置。实事求是的讲,这里并不是最好的选择。T病毒的特点是越高的人口密集,就越难产生幸存者。端木需要的不仅仅是检查设备,他最需要的是一个有经验的脑科医生。
一开始端木更倾向于更远的纽约市郊外的一所专科医院。私利医院,收费高昂,条件优越,占地面积广,设备齐全。入住这里的病人非富则贵。在这里有一个脑科医生幸存者的几率要远大于去哈佛。
使他改变主意的是一段视频。作者是一个十分惊慌的哈佛学生,镜头中他歇斯底里的吼叫着,背景则是更加惊慌的人群。一个似曾相识的金发背影,吸引了端木的眼球。逐帧播放了整个视频都没有看到她的正脸,但端木已仍然肯定就是她。
所以,目标,剑桥。
美国的公路文化十分发达,上个世纪无数公路题材的影片充斥荧屏。当然其中比较出彩的无非两种,动作和惊悚。洲际公路上发生了无数的恐怖故事,杀人狂,变态杀手,不死食人族等等等。
而今天,洲际公路上的景象却是远比传说更加恐怖。吃人的怪物不再躲在哪个阴暗的小角落,而满大街的到处溜达。这里距离辐射中心区已经将近一百公里。虽然偶有辐射尘埃随着海上吹来的风飘到这里,但这里的生态系统并没有被完全破坏。换句话说,就是这里还有生命。
那些生命力和适应力都十分强大的虫子,在这十分活跃。相反那些在食物链上端的生物却大多变成了食物。而微生物更是可以肆无忌惮的分解那些该分解的,消化那些该消化的。
从端木踏上90号公路开始,恶臭就充满了端木的鼻腔,经久不散。他举着一辆双人自行车越过两辆牵引车的车祸现场。心中再再次的表扬自己的远见卓识。
美国是汽车大国,而公路上停着无数无主汽车。但端木几经思量之后还是放弃了满地的奔驰、宝马、卡迪拉克。选择了法拉利。
确切的说是法拉利生产的限量版双人自行车。在看到说明书和包装箱上的发货地址前,端木一直以为那辆挂着法拉利标志的自行车是一辆DIY产品,就像某人小时候在自行车筐上别上四个环,在后货架上写上“别摸我”的拼音首字母。
收货单上标注的18万五千美元售价,让端木由衷的感叹,这辆自行车准前主人的败家。BUT,现在这辆极品双人自行车已经姓端了。
用一辆高级德国车的价格做一辆自行车,其配件只能用奢侈来形容。钛合金车链,合金骨架,高性能弹簧,防穿刺轮胎,便携式气泵,备用链条和车条,专用的多功能扳手以及两幅备胎。被紧凑的安排在整个车身的各个部分。
经过简单的改造之后,车身两侧都挂上了两个巨大的帆布袋。端木带的东西包括十几盒各种口味的巧克力,几十盒各种口味的肉罐头,大块的黄油。三种不同的打火机,瑞士军刀,手电筒,两支手枪。
不是端木不想带上几支大威力武器。问题是枪有,但子弹都打光了。他只能从其中选了两支,一支S&Wm19左轮,一支九毫米的伯莱塔92,并带上百十发子弹。子弹和手枪只为了解决一些麻烦。在经过了四五次比较危险的尝试之后,端木发现手枪的威力对他来说已经很难造成致命伤害。有效射程内子弹多数只能射穿真皮层,而无法穿透肌肉层。虽然这种实验很疼,但端木还是坚持做了几次实验,如果非要下一个定义的话,那就是金钟罩铁布衫练到九重。
相比手枪,端木到是对刀具的挑选更加上心。当然主要原因是端木的枪法实在是太烂了。八斩刀是咏春的传统套路,对刀的使用,端木还是有些心得的,这还要得益于单身的日子中一日三餐中不曾中断的刀法练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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