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晏和小廖去看曹挚的时候,是第二天上午,两人值完大夜班,在所里梳洗了一下,换下警服开着车就去了。
她们还在医院碰到了樊柏和姜晋瑞,两人好似刚从病房出来,有些垂头丧气的,看到林晏和小廖很惊讶,“你们怎么来了?”
林晏道:“来看看曹挚,怎么?他家被砸的案子还没有什么线索么?”
提到这个两人就脸色难看,樊柏道:“真是邪了门了,几个监控我们几乎每一帧每一帧的看了好几遍,可都没有发现可疑人物,按理说他们家被砸的这么彻底,应该会留下一些指纹或者衣物的纤维,结果我们将整个屋子几乎查了个底朝天,也没找到一点不属于他家的东西,真是太奇怪了。”
当然找不着了,因为那根本不是人干的,林晏在心里同情了他们三秒,嘴上安慰道:“这么干净,估计是个惯犯吧,你们别着急,一定能找到线索的。”
话是这么说,可这好几天了也没发现什么,两人想着叹了口气,这才想起什么问她们道:“对了,你们那案子呢?有进展了?”
小廖摇摇头,脸色还保持着一丝古怪,说:“我们也没发现什么线索,不过报案人销案了。”
“销案了?”樊柏惊讶的眼睛都瞪大了,说:“怎么可能呢?她家被砸成那个样子,她不想要赔偿了吗?”
小廖的脸色越发古怪了,耸耸肩道:“这谁知道呢?反正她是销案了,至于她怎么想的,就不得而知了。”
匆忙聊了几句,四个人就分开了,他们回所里,而林晏和小廖却是找到曹挚的主治医生后,被允许探望了曹挚。
这还是林晏第一次正经的与曹挚接触,此时的曹挚哪里还有别人形容的温和的样子,整个人消瘦的不得了,两颊都凹了下去,脸上带着神经质的笑容,眼神也是疯狂的,不停的转头四处看,被束缚在病床上一刻也停不下来,不时发出尖锐的大叫。
林晏是没见过精神病人,但看曹挚的样子,怎么看也不像正常人,若是之前还有疑惑的话,见了他本人就彻底相信他疯了。
林晏问医生,“他还能治好吗?”
医生是个头发有点秃的中年男人,面上没什么表情,用公式化的语气道:“我不能给你准确的答复,只能告诉你有可能,不过这要家属的配合,还需要一定的时间。”
那就说明治好的希望不太大?林晏听明白了医生的意思,道了一声谢,又和小廖看了一会儿就走了。
坐进车里,小廖感叹说:“这就叫恶人有恶报吧,谁能想到他是被人吓疯的呢?”
小廖说到这里迟疑了一下,不确定的道:“他是被人吓疯的吧?”
看来她虽然嘴上说着不太相信范静舒说的话,但心底里其实已经相信了的。
说实话林晏有些想笑,但她觉得笑出来小廖一定会恼羞成怒,于是硬生生忍住了,努力崩着脸用力的点了点头。
接下来的几天,她们所里虽然一直吵吵闹闹不曾消停,却也没发生什么难办的案子,每天都是些鸡毛蒜皮的小事,最大的难题就是一直在争夺跳舞场地的两群老人了。
不过她们吵归吵,还是有些分寸,至少从上次有位老人住院后就一直维持在只动嘴,不动手的地步。
不知不觉过去半个月,眼看着就要到十一了,林晏也通过每天早上坚持不懈的锻炼,瘦了几斤。
她是一胖就会胖在脸上的人,因此身上虽不明显,但脸上还是挺明显的,尤其是秦越这个几乎跟她朝夕相处的发小,一看就看了出来。
这天她们照旧约着一起晨练,林晏虽体力恢复了一点,但还是吃不消秦越的运动量,最后锻炼完整个人几乎瘫在地上,秦越觉得地上太脏让林晏靠在他身上,聊着聊着就忽的来了句,“林晏你是不是瘦了?”
听到这句话,林晏一下高兴的险些蹦起来,直起身将脑袋凑到秦越跟前喜滋滋道:“你也发现了?我妈早上还说我瘦了,看来锻炼还是有效的,恐怕用不了多久我就能恢复以前的体力了。”
以前的林晏可是能一口气跑五公里再做二十个引体向上也做的下来的人,如今别说做引体向上了,光是五公里跑下来就快断气了。
秦越又认认真真的看了林晏两眼,才笑着点点头说:“对,是瘦了。”
听到这句话,林晏顿时觉得也不累了,蹭的一下就站起来,差点说出再来一轮的话。
到底是秦越组织了她,在她站起身后不等她开口忽的道:“我听同事说最近上了一部科幻大片,很好看,你不是一直喜欢看吗?要不要周末一起去?”
明天就是周末了,这个周末林晏倒是没有轮到值班,闻言想了想,道:“也行,刚好我这周末休,也没什么事,那咱们就去看吧,看几点的场次,下午的吗?”
秦越早都计划好了,林晏话音一落,就道:“看下午三点半的,明天早晨你还要晨练吗?要是晨练的话我们晨练完吃个早饭,再陪陪阿姨,赶中午去吃个火锅,吃完刚好去看电影,电影结束我们还能再四处逛逛,我有好几年没回安南了,这几年安南变化太大,很多地方我都不认识了。”
“这安排的够满的啊,”林晏有些吃惊,笑道:“你不会提前几天就计划好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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