怜星依靠着湖畔的大石,明丽的阳光照映在湖面又反射到另一个角度,她嘴角勾起的笑意不断加深。她抬起手背遮住眼睛,可那束阳光却仿佛能穿透她的身体,让她眼前金光闪闪。
邀月刚一站到窗前就看到了一副慵懒美人图,那人懒散的靠着大石,全身都笼罩在阳光的沐浴下,笑意微微。
可是总有某些不和谐的因素像是一团肮脏的墨迹涂在了这幅美人图上。
怜星感觉到有人在接近,瞬间喜悦的情愫在她的心里泛开,可下一秒怜星就察觉那个人身上并不是带着自己熟悉的气息,一颗心又空荡荡的落下。
感觉到身前的阳光被遮挡住,怜星才放下手,逆着阳光,美眸半睁。
白君山被眼前人骤然闪出的媚态怔愣在地,都没有发觉眼前的人眼底那一闪而过的厌恶和嫌弃。
“不知公子有何事请教?”就连嗓音都是沉浸在阳光中的柔软。
“在下……在下无意打扰姑娘,在下只是随意闲逛,不自觉便走到了这里。”白君山暗想身处移花宫的女人想必是没有怎么接触过男人,倘若能让她倾心与自己,那移花接木的心法还不是手
到擒来。
况且,如此惑人的女人,想必是天底下每个男人都想接近的吧,不管他有没有妻子。
三妻四妾,男人自古该当如此。
怜星微微笑着,她自然是看见了眼前男子眼中灼热的火焰。那双仿佛深海一般的眸子中好像从未出现过如此的神色呢,倘若……将这火焰放入那样清冷的眼中,不知道会把自己灼伤成什么样呢……
飞蛾扑火,明知万劫不复却又心甘情愿。
白君山看着眼前女人微微的失神,心中大喜还以为她是受了自己的影响,刚想上前一步就看见面前的女子豁然起身,向湖对面的房间飞去。
怜星足不沾地,想要看见那双眼睛,这种强烈的欲望让怜星连眼前的男人都视而不见。
怜星站在门前,深吸一口气,不由得笑着自己,明明是每天每时都会见的人,自己居然激动到连轻功都使了出来。
轻轻的推开门,直到看见那熟悉的背影背对着自己站在窗前,纠紧的心才放松了下来。
“姐姐,我回来了。”似乎面对着这个人连声音都不自觉的降低了许多。
怜星向前走几步,看着姐姐垂在身侧的手,心里一阵一阵的悸动。她的手悄悄的钻进那流云袖,带着孩童一般的贪婪和调皮去触碰着那冰冷的手指。
她还想要姐姐像那天一般,紧紧的扣着自己的手指,霸道而贪欢。
可是邀月只是无情的挥手,就把怜星的手隔绝在了袖子外。
巨大的落差险些让怜星喘不过气来。
“你已经到了出嫁的年纪,倒是我疏忽了。”邀月看着对面的湖泊,刚刚在那里发生的事情好像是刻在她的眼底一般。
怜星仿佛顿时像聋了一般,耳畔像是海啸震震,一次比一次凶猛的波涛拍打着她,让她几乎连站都站不稳。
邀月顿了半晌都没有听见身后有声音发出,心中刚刚还在压抑的怒火呼啸而出。她转过身冷冷的看着怜星,却看见她有些苍白震惊的模样,以为她是被自己说中了心事,眼神变得更冰冷了。
“想来我囚禁你十几年,你大概早就迫不及待的想要逃走了罢?”每说一个字,邀月就感觉自己的怒火上涨一分,那不知名的怒火伴随着微微的刺痛席上心脏。
邀月现在只想去扭断那个男人的脖子,然后再回来好好质问眼前的人。
连邀月都没有发觉自己想做的是狠狠的质问她,用力的擒住她的下巴,让她的眼睛好好看着自己说话。
怜星连说一句话的机会都没有,就看见姐姐已经甩袖而去,她情急之下一把揪住了那掠过自己身侧的衣角,
“放手。”邀月觉得自己一秒都等不下去,她现在只想一剑割开那个男人的喉咙,让他的血流干而死。
“不要,姐姐……我不要嫁给任何人,别不要我……”她揪着姐姐的衣角,她不知道到底发生了什么,为什么只是一个上午的功夫姐姐的态度又是如此的冷酷。
明明……明明自己想着她,想的心都觉得紧。
姐姐要她去嫁人,为什么要让她去嫁人。她一步都不想离开移花宫,一步都不想离开姐姐的身边。
这辈子,姐姐一天不嫁,她就一天陪在姐姐的身边。就算……就算日后姐姐碰见了欢喜的男人,自己也会永永远远的守在移花宫的。
姐姐她……怎么就不明白呢?
邀月感觉身后的女人牵着自己的衣角紧紧的攥在手里,那惶恐至极的话带着微微的颤音,她一时间居然感觉到有些心乱。
她转过身去,果不其然的看见怜星的眼睛里已经浮现出浓浓的雾气,只是一直压抑着没有让它们变成水滴。
怜星知道姐姐最厌恶怯懦的人,所以就算是心里疼的像是被撒了一把碎玻璃,她还是忍着不敢让眼泪流出来。
可是她又不敢伸手去擦,害怕自己一松手,姐姐就真的不要自己了。
谁能想到江湖上被人称为笑面恶魔的怜星会有如此惶恐不安的时候。
邀月觉得刚刚心中那种微微的刺痛不断加深,可是那怒火却奇迹般的消得一干二净,她轻叹一声,越来越不能理解自己的情绪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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