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了?”然儿了连忙也停下,回过头不解地看着他。
“然儿,这条路是官道吗?”耶律休哥催促马儿走到她的身边,低声询问道,入乡随俗,他说起了汉语。
“是官道啊,一直往前,明天就能到汴梁。”她伸手握住他的手温柔地笑着,“我快到娘家了。”现在,她什么也不想了,就当是自己的丈夫陪着自己回娘家。
“前面是个埋伏的好地方。”耶律休哥笑着手一指,前面有两个低矮的坡地刚好在路的两旁,远远望去,那里埋伏两万士兵是没有问题的。
“你打仗打得太多了。”然儿嘻嘻一笑,取笑他,“宁,这里是大宋。”
“王妃,这里的地形复杂。”阿峰在他们身后说道,就怕有什么事情要发生,他的眼睛跳的厉害。
“我还没有问你们呢,你们怎么会说汉语?”然儿回头瞪他,“害我一路上老是担心你们不会说汉语而露馅。”
“他们本来就会说汉语,我是向萧景学的。”耶律休哥对她宠溺的一笑,伸手抱过她的身子,让她和自己共骑一骑,“你昏睡了半年,我做了很多事情。”他亲热地把下巴搁在她的肩膀上,暧昧地低笑着。
“大王,你这样会让人误会你有断袖之癖。”然儿怕痒,咯咯笑着把他的头推开。
“你是我的妻子,有什么好误会的。”耶律休哥嘿嘿直笑,把她搂得更紧。
阿峰和阿山早就见怪不怪了,都把眼睛看向了一旁,做人家属下的就是要习惯这样的情形。
“我们走吧,小心一点。”耶律休哥回头吩咐道,朝然儿的白马吹声口哨,双腿一夹策马朝前面跑去。
他的担心一点也没有错,就在前面,等待他们的是一帮土匪的陷阱。
不过,耶律休哥和然儿也不是一般的人,在土匪们用树枝挡住了去路后,然儿哈哈大笑起来。
一帮子的土匪哗啦啦从埋伏的地方冲了出来,数百人围住了看起来很是弱小的四个人。
“哈,原来救了个女山贼!”然儿看见为首的那个红衣少女,在耶律休哥的怀里取笑道,“喂,美女,把我的金子还给我!”
“可以啊!”红衣少女嬉皮笑脸地说道,手里握着的鬼头刀却是在太阳底下闪烁着寒光,“你把你身后的男人和你怀里的金子留下。”
“宁,她说要你当她的压寨夫君。”然儿笑嘻嘻地回头看自己的男人,挑衅地看着他。
“你说呢?”耶律休哥笑着一挑眉,笑意里是对她浓浓的爱恋。
然儿大笑着下了马,毫无惧意地朝红衣少女走去,“不如把我也抢到你山寨吧。”
“把你抢了当我大哥的压寨夫人。”红衣少女不客气地一扬刀。
“哦,原来已经看出我的女的了。”然儿点点头,神情阴暗起来,眼睛里凶光一闪,身子飘到了红衣少女的跟前,盛气凌人地喝道:“你也睁大眼睛看看,我的男人是你这样的女人能垂涎的吗?”他是契丹的大王,就连她也配不上他,何况是一个小小的山贼。
“你……”红衣少女不由被她的气势压住,不由后退了几步。
“兄弟们,不要废话,抢人抢金子!”那个年轻的男子挥刀大声喝令。
“等一下!”然儿手一挥,脸上又恢复了笑意,不过,那种笑意看在阿峰和阿山的眼里,他们的后背窜起了阵阵寒气,看吧,王妃就是王妃,就是有过人之处,她一挥手,那些蠢蠢欲动的山贼就全部把刀放下了。
“你想做什么?”红衣少女颤声问道,现在她才惊觉到然儿不是一个简单人物。
“我们一对一的打怎么样?”然儿从几百个山贼的脸上环视一周后,把目光落在了少女的脸上,“我赢了我们走人,我输了,我的男人和金子归你。”她从怀里掏出小布包扬了扬。
“和你没有什么好废话的,兄弟们,上!”红衣少女知道她不是一个好欺负的主儿,嘴里大声喊着,手里的鬼头刀已经朝然儿的身上招呼去了。
“找死!”然儿身子微微一撤,风轻云淡地把金子扔给了还坐在马上的耶律休哥,短刀出手和少女打在一起。
耶律休哥笑着把金子放进自己的怀里,下马来帮忙,阿峰和阿山也冲进了战区,一帮子人热热闹闹地打在了一起,这场面可是真热闹了,那些手里挥舞着刀却加不进战区的山贼都围在旁边给自己人加油,可是,就听见山贼们哼哈的声音,耶律休哥赤手空拳就把围在自己身边的人打飞了。
然儿看穿了红衣少女的武功路数,三刀就把短刀架在了她的颈子上,大声喝令道:“都给我住手!”
一看首领被制,土匪们都停手了,连那个年轻的男子也惊得一头冷汗,慌忙地挥手喊停。
然儿还没有说什么,一个年老的声音从山坡上怒喝道:“林蓉儿,你背着老子又来抢劫了,混蛋!”一个青衣短衫的黑脸汉子和两个和他一般大年纪的白衫男子从山坡上冲了下来。
“老爹。”红衣少女被然儿拿着短刀架着颈子,简直就无地自容了,垂下头赶快地自我反省。
“哈……”那个黑脸汉子一见到她那个模样,豪爽地大笑起来,朝然儿一抱拳,“真是对不住,真是对不住,小哥,我这女儿就是会给我惹麻烦。”一回头怒视那些手下,“你们犯浑啊,我们要抢也抢那些贪官污吏,路过的客商不抢,忘记老子的山规了,还不把那些给我搬走,真是菜,几根树枝就能把人留住了,没有看见这位小哥身手比你们好上几百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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