悄然无声地推开了没有插上的门,他的耳朵里传入了女人低沉的吟叫声,脸色一黑,眼睛里射出要杀人的凶光。
本来是有几个侍女把守在门外望风的,可是她们都不会知道他的人早就把王府里的一切掌握在手里,任何的风吹草东都逃不过他的眼睛。
“冤家,快点啊!”耶律茜高昂的喊叫刺激着他的神经,唇边荡开一丝冷笑,耶律茜,呢喃终于也耐不住寂寞找野男人了。
一个男人的声音响了起来,“怎么样,满足你了吧?”
“你比他棒。”耶律茜妖媚的声音响起,“冤家,为什么这么久才来看我?人家想死你了。”
“你不知道你们北院的门不是那么好进的吗?他有多久没有来碰你了,看把你饿的,跟草原上饥渴的母狼一般。”男人淫笑着。
耶律休哥的拳头握了放,放了握,想要一脚踢开门闯进去,可是他忍住了,牙齿一咬,转过身朝外面走了出去。
拔里广一脸惊讶地看着自己大王从里面走了出来,他居然没有捉奸在床,惊愕地迎了上去,不解地问:“大王,你?”
“叫人把耶律茜送走,既然她喜欢和那个男人野合,我成全她。”耶律休哥的脸色恢复了正常,“我不爱的女人留在我的身边也是一个煎熬,放她走吧。”
拔里广简直不相信说出这样话来的人就是为了前一任妻子出墙而痛下杀手的大王,“大王,你变了。”他不由自主地说了出来,“我以为你会杀了他们。”
耶律休哥苦涩的笑了,“再杀一个背叛自己的妻子吗?那个女人我根本就不放在心上,她偷人也是为了满足自己的欲望,是人都有欲望。”他的唇边荡开寂寞的笑意,目光不由地看向了自己院子的方向,“拔里广,我不想见到他们,不杀他们就代表放过他们,让他们远远离开我的视线,从此以后不要再出现在我的面前。”
“属下知道该怎么办了。”拔里广朝他心悦诚服的行礼,“大王要去看看海岚珠王妃吗?她的身子越来越差了。”他小心翼翼地说道,“萧飒说,她的日子不多了。”
耶律休哥停下离开的脚步,回头惊讶地问道,“为什么不早说?”
“大王的公务太忙了,属下也不敢去打扰,还有,天气热了,你那边……”
听到“你那边”,耶律休哥的眼睛一瞪,呵斥道:“不许说出打击我信心的话来,我一句也不要听,不管怎么样,我会坚持下去,我对她有信心。”
“可是,她……”拔里广的后半句话被他的怒视瞪了回去,没有敢说出来,微微朝他行礼,“属下不敢说了。”
耶律休哥看了眼海岚珠院子的方向,离他只有几步之遥,深深叹息了一声,转身朝自己的院子里走去,本来他是想去看海岚珠的,可是,拔里广的话打击着他日夜期盼的事,他不能就这样心平静气地和即将离开人世的海岚珠说话,他的脑子里容不下别的女人。
在王妃们搬来幽州以后,他才猛然发觉自己的妻子原来那么多,除了正妃耶律伯玉和她的表妹乌兰是政治婚姻,他不得不娶,耶律茜,穆尔敏,还有那个已经死了的萧漱儿,他还有一个几乎已经遗忘了的妻子海岚珠,他都不知道她的眼睛不知道在什么时候看不见的。
以前的耶律休哥是一个多么花心的男人。
他自嘲的笑着,走进了自己的院子里,自从遇见了然儿,他的世界就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然儿,她改变了他的生活,是她让他明白什么叫刻骨铭心,什么叫清心寡欲,为了她,他已经多少日子没有碰过女人了。
“然儿,我好想你。”他的脚步停了下来,望着已经暗沉下来的天空,仿佛是看见了然儿顽劣的笑脸,伸出手想要去抚摸,眼前不过是幻觉而已。
一滴炙热的眼泪滑落在他的衣襟上。
然儿!
他的心默默地念着她的名字,长长地叹息了声,朝自己的房间走了过去。
“我说大王真的是疯了!”房间里传出侍女不满的埋怨声。
“小声点,那个恶女人等一下回来有你受的。”马上的,有人低声打住了那个侍女的话头,“不要随便乱说,我们伺候她就好了。”
“人都已经死了,为什么还要这样折腾?”不满的声音再次响了起来,“明明已经死了,还要我们这样每天伺候着,大王不是疯了是什么?”
“轻声点好不好?”
耶律休哥的脸色立刻变得铁青,脚步停在了房间门口。
“那个恶女人去洗澡了,要很久的,就是要在她不在的时候发发牢骚。”那个侍女刻薄地叫道,“大王弄了个死女人在房间里,还有谁会进他的院子来,叫我们伺候一个死人,难道我们不是很倒霉吗?”
“不要说了,这话要是让大王听到,我们就死定了。”另外一个侍女胆子是比较小的,压低了声音劝道,“自从我们来伺候她,你没有看见大王的变化吗?”
“大王是变了,每天抱着个死人睡在一起,他那些貌美如花的王妃个个独守空房,为了一个已经死了的女人,真是疯了。”
萧景端着一碗药汁站在了耶律休哥的身后,他也听到了侍女的话,脸色大变,大步走到了门口,一把推了进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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