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后十多人,立马惊呼连连,显然这宝马价值连城,世间罕见。
不等颜录回话,铃儿含笑道:
“想不到大宛国王也有事相求于我家侯爷,你既为使者,该直言不讳!”
金袍胖子又是一礼,恭敬道:
“吾国大君久仰尊侯剑法天下第一,欲请您至吾国任第一国师尊位,传授剑术于吾国,还请尊侯……”
颜录高踞上座,脸上似笑非笑,开口打断道:
“来人,叉出去,赏二十军棍!”
金袍胖子脸色惊慌,汗如雨下,疾呼道:
“侯爷,您……”
铃儿娇斥一声:“都聋了吗,侯爷发话,还不照办?”
大厅中,十多人面面相觑,突然一声铠甲摩擦声,从门外冲过来三四名黑甲护卫,脸色冷酷,不等金袍胖子反应过来,直接擒住双手,像拖死狗一样拽出去。
很快,门外传来一阵杀猪般的哀嚎声,大厅众武者纷纷色变,脸上表情愈发恭敬。
“紫衣侯果然名不虚传!今日大宛、安息、身毒、交趾等异邦俱有人来,可见阁下之名,实是威震西域,四海所钦。这大宛国使者有眼无珠,冲撞了尊驾,确实该死!”
人群中,一名始终不言不动、木偶般的褐衣人突然上前见礼,开口道:“在下木郎君,来自东方青木宫,参见侯爷!”
“嘶!”众人听到此人名号,尽皆大惊失色,其中有几位江湖好汉后退半步,面含畏惧,似乎极惧怕此人。
要知道,青木宫是五行魔宫之一,在江湖上威名赫赫,让人闻风丧胆,可夜止小儿啼哭,由不得不让人心惊胆寒。
他一边躬身,一边打开一口檀木箱子,双手奉上,众人只当箱中必有奇珍异宝,定睛细看,竟只是寥寥数本经册,纸色也已枯黄。
“晚辈奉上王羲之临佛经真迹,请侯爷笑纳!”
褐衣人木郎君面容僵硬,推金山倒玉柱,又行了一个大礼,极为恭敬诚恳。
颜录懒洋洋笑道:
“确实有心了,你到底有何事相求,可以说来听听。”
木郎君道:“家父日前不慎被白水宫妖女所伤,全身溃烂,神功将散,普天之下,唯有尊侯所独创之‘培元丹’可医治,在下不远千里而来,拳拳孝子之心,还请尊侯赐给些灵药。”
颜录似笑非笑,正想开口,突听一人大嚷道:
“不行不行,困难困难……”
一个人兔鹿般连蹦带跳赶了过来,木郎君面露嗔怒,定睛细看,忽见人群一阵骚动,一个身穿白袍、黄发碧目之人纵身跃出,身法奇诡,怪异绝伦,轻灵迅疾,口音纯正道:
“我乃居鲁大士,奉安息大王之令,为侯爷您献上贺礼。在下比那甚么郎君先进殿,侯爷慧眼如炬,还请观看小的礼物,再行定夺!”
木郎君勃然大怒道:“化外蛮夷,也敢来多事?”
居鲁大士并不理睬,双手一拍,四周白衣黄发人抬着两只大箱子,打开一看。
一只珠光宝气,装满了黄金翡翠,另外一个则装了一条华光闪闪的地毯,上面织了后宫行乐图,千百个人物织得栩栩如生。
厅中无论男女老幼,望着缓缓摊开的华贵波斯地毯,不知不觉间都瞧得痴了。
居鲁大士得意洋洋,傲然瞅了瞅众人,缓缓道:
“侯爷,我邦所求有二,非常简单,一求尊驾,三年内莫将那‘培元丹’送给任何一人!”
木郎君厉喝道:“好混账的东西,莫非专门与我捣乱么?”
铃儿拉住了他,笑道:“我家侯爷未必会答应他,不过区区毛毯,再加一堆黄白之物,没甚么稀奇。”
颜录眼皮一抬,面无表情,看不出心中所想,意味深长道:
“你倒打的好主意,说说吧,第二件事所求为何,不妨一起说来听听。”
居鲁大士又是躬身一礼,微笑道:
“我家大王,希望和侯爷合作通商,共掌西域诸国的丝绸之路命脉,还请尊驾成全!”
铃儿杏眼一瞪,俏皮笑了笑,代颜录开口,呵斥道:
“你好大胆子!一件破毛毯,半箱黄白之物,就想接管我家侯爷麾下一半的生意?痴人说梦!”
居鲁大士拱了拱手,没有丝毫惊慌,又命手下拖来一口大木箱,缓缓打开。
颜录饶有趣味,用手撑着下巴,面含淡淡微笑,似乎在看猴子耍杂技。
箱子开启,传出一阵悠扬乐声,一个身长三尺的侏儒手捧五弦琴,滚到颜录面前,挥弦作乐。
这侏儒身形矮小,但面容如成人,众人见之,不由啧啧称奇。
不想,侏儒跃出,箱子里竟缓缓伸出一只纤纤玉手,美胜春葱的皓白手腕上系着一串金铃。
铃声一振,露出了藕白手臂,接着一个身披纯白轻纱、满头环佩叮当的西域美人,随轻柔乐声,自箱子里婀娜而起。
她满头金发,一双魅极艳极的眼波,眸底带着翡翠绿,肌肤雪白,粉光致致,温香滑腻,曼妙起舞。
那窈窕诱人的身子柔若无骨,轻纱曼妙,隐约可见她浑圆小巧的腰肢正在轻轻微颤,无比撩人,让众人看的心旌神摇,如此绝世尤物,世所罕见。
“想不到化外夷狄之邦,竟也有如此美女……”一个个武者瞪大了眼睛,半晌移不开目光。
轻纱飘飞,玉肤隐约,舞姿妖艳,金发美女双手前伸,拜伏在地,用极不标准的口音,脆声道:
“奴……家艾菲尔,拜见侯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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