尉迟恭:“……”
吕仲明拐进一条巷子里,尉迟恭又道:“你从小到大都这么吃,怎么也长不胖?”
吕仲明:“我也不知道啊,小时候我爹还以为我不是亲生的,怀疑我其实是只假装成他儿子的貔貅……”
尉迟恭:“??”
“嘘……”吕仲明发现了端倪,此刻巷子外那交谈的两人停下,一人便离开了,吕仲明拉着尉迟恭在房子拐角处看了一眼,便怀疑地问:“其实你是故意带我来西市的吧,怎么会这么巧,刚来就碰上城里的细作?”
尉迟恭笑了笑,说:”无意中撞上而已,我也不知道此处有细作,既然碰上了,追还是不追?”
吕仲明忽然感觉自己又被尉迟恭耍了,没好气道:“追吧,走,跟着他!”
那充当眼线的男人离开食街,便朝巷子里拐,吕仲明与尉迟恭追到巷子里,见其走进一个后院,吕仲明看了尉迟恭一眼,尉迟恭马上识趣躬身,手撑在膝盖上,吕仲明借着他的背脊爬上墙头,朝里面张望。
只见那男人进了院子,又从前门出来,两人便远远地看着那人,一连跟了好几条街,最后男人进了晋阳官府。
“回去。”尉迟恭果断道:“盯另外那人。”
吕仲明马上与尉迟恭快跑,回到街前,然而第一个人已经不见了,尉迟恭站了一会,说:“跟错了,咱们应该跟另一个。”
“在那里!”吕仲明眼力极好,于长街人群中一眼辨出了第一个眼线,只见那人进了一家书铺里,再出来时,怀中多了一封信。紧接着那人沿着西城门出去,递出通关文书。
“他去送信了。”吕仲明道:“跟着他。”
尉迟恭马上去找马,调了一匹军马过来,吕仲明见城墙下有货郎挑着担子,便买了个弹弓,掂在手里玩了玩,尉迟恭过来,两人上马,尾随那人而去。
尉迟恭不敢让那人发现了,不紧不慢地跟在后头,朝吕仲明回头道:“待会要动手,你没带兵器,别随便出手,交给我……”
吕仲明在尉迟恭身后道:“没事,我有兵器。”说着以弹弓拍了拍尉迟恭,尉迟恭哭笑不得道:“别闹!”
吕仲明正色道:“这才是我的最强法宝!弓箭什么的都弱爆了,小爷从小玩弹弓才是百发百中……”
尉迟恭稍一迟疑,吕仲明又道:“不能见血,你别抽刀,待会咱们还得把这人给绑回城去,万一淌血就麻烦了。”
尉迟恭眼见已快追上了,问道:“把他诱下马来?”
“直接冲过去!”吕仲明道。
说话间尉迟恭猛催战马,追上了那信使,信使见背后有人追来,登觉不妥,也要加速,尉迟恭却在这一念间追上了他,吕仲明朗声道:“前面的大哥!问你个事!”
信使:“?”
信使转头过来。
吕仲明从尉迟恭身后探出头,朝那信使问道:“你挨过弹弓吗?!”
说时迟那时快,一枚金锭已到了眼前,击中那信使眼眶,信使大叫一声,栽下马去,尉迟恭双腿控马,两手紧握陌刀,连刀带鞘漂亮一挥,一声闷响,将那信使从马上挑得飞起,摔到路边。
两人在路边下马,吕仲明上前去检查那人死活,道:“快!用麻袋把他套起来!”
那信使一阵抽搐,吕仲明拉开弹弓又给了他一下,尉迟恭补上一记刀鞘,将信使装进麻袋里,搁在马上,两人火速回城。到得城外,正好是傍晚,城外农民耕种归来,回晋阳东陌吃晚饭歇息,吕仲明时间掐得刚好,便让尉迟恭使了点钱,将那麻袋混在干草车里,押进城去。
“不能带回王府。”尉迟恭道:“车子也进不去,一进去就有盘查。”
吕仲明道:“放心,咱们去东营里。”
当天傍晚,罗士信回军营时,被绑着的一个人吓了一跳。
“没有地方去。”吕仲明道:“只好暂时寄放你这儿。”
罗士信打量那被塞着嘴的男人,又看看吕仲明,问:“怎么抓回来的?”
吕仲明道:“我先是跟着他出城,悄悄地跟着,然后我射了一下,尉迟恭给了他一拳,我又射了他一下,尉迟恭又给了他一拳……”
“停!”罗士信道:“谁要听你怎么打的!说重点!”
吕仲明只得道:“这人是个奸细,朝扬州送信的,被我们抓回来了,还没审呢,等李世民过来。”
不片刻,秦琼也过来了,三人面面相觑,吕仲明简短了说了此人来龙去脉,秦琼道:“你这就把官府的人给抓来了,接下来得怎么收拾?”
吕仲明道:“藏你军营里,反正那俩副留守也不知道,只以为这信使送信去了,十天半个月才能回来。”
正说话时,尉迟恭带着李世民进了军营,外面天色已晚,全城宵禁,李世民穿着斗篷,进来便拉下兜帽,朝两人点头。
吕仲明递出一封信,尉迟恭看了数人一眼,说:“我到外面去。”
“就在这儿罢。”秦琼道:“军营里是最安全的地方。”
“我大哥去大兴了。”李世民道:“今天刚走的。”
吕仲明:“去做什么?”
李世民摇头,展开信,里面是并州副留守的亲笔手书,内里提及不少并州兵力布置,突厥的用兵计划等等,李世民眉头深深拧起,吕仲明又递给他一封信,问:“王府里是不是有杨广埋下的奸细,怎么不早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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