客栈里,洛明河躺在床上,额头上布满了密密的汗珠,唇色发白,看上去憔悴极了。
从饭馆出来后,洛明河突然捂住心口,单膝跪地,景落把他带到了最近的一处落脚地。
洛明河眉头紧锁,能感觉到他正在经受巨大的痛苦。
刚才他运功,可内力却无法凝聚。
景落决定去寻医,被迷糊中的洛明河拉住,他微微摇头,半睁着眼睛,“没用的,去了反而会招来祸患。等休息会儿,不碍事的。”
景落看着眼前的人,心里很不是滋味,他的脉搏已经十分不稳,内力涣散,眼下只能冒险一试,已经不能在拖了。
街上,白衣少年漫无目的的走着,街上的少女们都窃窃私语,他看起来确实相当出众,连路人都忍不住多看他几眼,可他的脸上没有任何表情,让人望而生畏,不敢靠近。
“夙儿,为父那夜的一掌用了七成功力,想必那人已经承受不住,你现在马上赶往云岫山庄,那里是他们回玄冥谷的必经之路,爹在那个蒙面人的背后刺了一针凝桑,使他无法凝聚内力。但是爹这点儿小伎俩是难不住玄冥派的人的,所以我故意给他们留出一线生计。为保命他一定会去药店找一剂名为玉褚的药,一般人是用不到的,你只需找到买那味药的人,十有八九就是了。找到他后,除掉。”
“爹,这样未免太趁人之危。”
“对待玄冥的人,不需要江湖道义,除了便是。”
这里是最大的药铺了,既然那味药几乎没有人用,一般药铺应该很难寻到,这里最容易等到他,凌夙心里想着,昨夜有两个人,一人身受重伤,另一个绝对会出来寻药。
玄冥谷
“明河景落去了几天了?”
“回大师傅,三日了。”
“三日?按理说,也该回来了。”
“师兄,莫不是遇到了麻烦?”
“以明河的武功,江湖中同辈里应该没有人是他的对手,即使是那些老前辈也未必能胜他,再说,景落武功也不一般,不必担心。”
“师兄,一天前,江湖传闻凌枫亭将穆梧舟截的银两夺回并发往灾区,明河会不会遇到了凌枫亭。那人可是阴险的很,虽然表面上是江湖上人人称赞的仁义阁主,可背地里他可没那么磊落。”
“凌枫亭确实有些不择手段,以防万一,青梧,你出去接一下他们吧。”
“好。”
“客官,请问您有什么不适?大夫在那边,您可以让他看看。”
“哦,不必,我想问一下这两天有没有人来开过玉褚这味药?”
“嗯……这小的不清楚,小的是暂时过来帮着看一下铺的,真正的伙计跟店铺掌柜去一户人家看病了,要傍晚才能回来,要不您到时候再来问问。”
“多谢,打扰了。”
街上,凌夙若有所思的走在路上,心里想:爹也真是,钱福叔一把年纪,莫七又要跟随着他,我说要找个新的人和我一起,爹虽口头答应,却一拖再拖,唉,有个人能一起说个话也好,害得我整天一个人,闷。
“严竹,走快些。”
“是,少爷。”
凌夙闻声抬头看过去,一位衣着讲究的男子从他身旁走过,步履匆匆,显然有要事需要处理。
后面跟着的,是一个小童,后背背着一个大背篓,走路都有些跛脚了,却神情紧张的跟在后面连大气也不敢出。
“哼”,凌夙心想,若以后我身边能有个人陪着,绝对不会摆出这样一副姿态,人啊,唉。
茶摊前
“小二,来壶茶。”
“好嘞,客官,您稍等。”
凌夙心事很重:父亲大人做事一向光明磊落,却唯独对玄冥派步步紧逼,那日若不是因为怕其他门派久等,想必他一定会自己追过去。
可如今只要找到那位黑衣少年,凭自己的武功,打败他易如反掌。但那就是趁人之危,但如果放过可他,又该怎样跟父亲解释呢?
凌夙有心无心的用食指敲着桌子。
“您好,请问这附近除了西面的两家药铺还有其他的吗?”
凌夙被这声音吸引,说不上为什么,但总觉得那人说话很有意思,太……过于腼腆。
“哦,你在往前走,就有一家药铺,是这附近最大的了,去哪看看吧”,卖菜的老伯用颤巍巍的手指了指前面。
“谢谢……谢谢您。”
还是个男子,不过小小年纪就要出来抓药,不是家里有病人就还是家里有病人,而且病的不轻。
要是能带回阁去就好了,肯定比钱福有意思多了。凌夙心里想着,慵懒的伸了个腰。
景落走的很急,但突然定住了脚步,她左手捂住了心口,小心翼翼的呼吸了几口,甚至险些有点站不稳,她立刻攥紧了右手,再看起来,脸色比刚才差了好多。
“啊?”景落被一个大背篓狠狠地侧撞了一下,突如其来的外力猝不及防,让景落呼出了声儿。
“对不住,对不住。”刚才见到的那个小斯正在忙不迭的道歉。
“没……”景落揉着胳膊,刚想安慰他几句,谁知旁边那位纨绔子弟突然出声儿,“一个大男人,伤不着他,快点儿,抓紧时间赶路。”
男子的声音很不耐烦,姿态又高高在上,让人看了心里很不舒服。
凌夙见那人这副德行,真想上去给他一拳。
小斯见男子径直离开,只能跟上,为难的看了眼景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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