伊凡下意识一个旋身,半飞在空中一脚踹飞了大吼着冲过来的不明生物。
咦?怎么回事?我刚踹飞了什么?
落地之后,他回头看银发小姐,她张大眼睛一副惊吓得有些茫然的模样,发现伊凡在看自己,缓缓地眨了眨眼睛。
伊凡心跳漏了一拍,只觉得那一秒的时间被无限拉长,她如蝶翼般轻轻翕动、浓密的像是小刷子的睫毛一下、一下刷在他的心上,痒痒的,又叫人心里甜的溢出蜜糖来。
他突然有些在意自己刚才那个飞腿标不标准,看上去帅不帅。
连面瘫脸都卸了下来,伊凡不熟练地摆出一个自认为应该不错的绅士笑容,努力想要调节气氛,“哈哈哈,我们这是穿越了吗?”
说完才发现银发小姐应该听不懂,他一瞬间泄下气来。
“伊丝丽小姐,那我们……”他向银发小姐伸出手。
话刚说到一半,对面的银发小姐忽然脸色一变,很用力地甩开他的手,力气大地他都向后踉跄了几步。
这个拒绝太明显,伊凡心刚要碎一地。
跌到一边的他看到一被血糊烂了的人朝银发小姐扑了过去,他的心咯噔一下,吓得连呼吸都要忘了。
出人意料的,银发小姐居然没有她看上去的那么娇弱,一个肘击居然就将那个可怕的东西打飞了出去。
但还是受了点伤,她皱着眉头看白皙的小臂上被抓出来的几条淡淡痕迹,,因为是背对着伊凡所以没让他看到,不然的话,伊凡如果看到银发小姐手臂上的情况必定会大吃一惊:几乎只是几个眨眼的时间,那些原本见肉的伤就完全愈合了。
血腥。撕咬。战斗。
这些关键词串联在一起,像是组成了一把钥匙,打开了被封印的记忆的大门。原本空白一无所有的大脑忽然闯入了以前记忆的破碎片段。
坚不可摧的钢铁大剑……
No.1……
漫天的冰雪……
白银之王……
奇形怪状的妖魔……
两只怪物倒下之后,走廊总算安静了下来。伊凡从裤管里掏出一把枪,小心翼翼地走过去观察那只趴在地上的血肉模糊的人。
到底是活人还是死人?
他蹲下去,战战兢兢地伸出手指想探探这鬼东西的鼻息。
就在他手指离那人只有十厘米的时候,那人忽然弹起来张开嘴就要咬他。
伊凡一边赶紧缩回手,一边朝这玩意儿开了一枪!爆头!
伊凡惊魂未定,又给那玩意儿脑袋补了一枪,黄白的脑浆跟打西瓜一样溅得到处都是,恶心极了。
他回身,给另一边还没起来的那只东西脑袋也补上两枪。
“这到底是什么东西?”
伊凡站在一定距离外观察那两个已经脑袋开花了的人,但神经一直跳着,害怕着东西会再跳起来扑过来咬人,这应该是两具尸体,他们的肤色白中泛青,圆睁着的眼睛则是白内障一样的青光,手上的十个指甲几乎全都翻了起来,显然到处抓了的。正常人哪会这么干?
要么是疯子,要么是正在变成疯子。
弄死人了,现在怎么办?报警吧。
“嘟……嘟……嘟……”
一个女人接起电话,听的出来声音十分不耐烦,语言还非常粗鲁,语速极快,一句话说下来气也不喘一口,“喂这里是浣熊市警察局我是吉尔范伦婷有话快说有屁快放。”
“好的好的,范伦婷警官,我刚才被两个貌似发疯的市民攻击,出于自卫把他们打死了,希望你们能过来协助调查一下。”
那个女警叫嚣起来,“打死了?你确定打死了?那玩意儿不打脑袋不死!我现在可没空去管你,满城都是这玩意儿呢!那压根就不是人,不用担心负责任,直接打得他们脑袋开花就好了!”
“但是……”
“咔哒。”电话单方面被挂了。
“嘟……嘟……嘟……”
“好吧,”伊凡只得接受这个事实。
“伊丝丽小姐,”他转头看银发美人,“您别害怕,我会好好保护你的。”他信誓旦旦地说着,虽然后来事实是相反的。
他们乘的是内部工作人员的电梯,这个电梯是奥迪德那个老家伙的专属电梯,他们下来到达的地方也是不准外部人员进来的,所以他们一下来才遇到两只丧尸。
伊凡他们后来才知道他们当时有多幸运,如果他们乘的是商场的电梯的话,可能一下到大厅就会被蜂涌而上的丧尸给分食了,也有可能刚要乘电梯就被里面挤得跟沙丁鱼罐头一样的丧尸给吃了。
那玩意儿不是人?打死了还不用负责任?
伊凡觉得还是得好好看看情况了再说,贸然地进去大厅……他的直觉告诉他事情没那么简单,现在到大厅去绝对是不明智的选择。
但是固步自守也不是办法,灾难不知何时会降临,他必须弄明白敌人到底是什么。
他低头看了一眼手表。
3:07pm。
嗯……难怪觉得肚子有点饿了。
少爷现在应该在用下午茶吧,是不是又是黑森林蛋糕和伯爵红茶呢,但愿代理执事的手艺能比他好吧,阿门。
现在不是想这些的时候啊。
“到底在哪里能观察一下情况呢?”
银发小姐忽然扯了扯他的衣角,“伊凡。”
伊凡有生以来第一次觉得自己的名字居然被取得那么好听。
“伊凡。”她指了指一个方向,看着他,眼睛写满了希望被信任的渴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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