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真以身相许了?”柳佳思看向素琴,“通过这种方式招亲,蛮有意思。”
素琴点了点头,“是的,一开始阿易还不同意,那玥楼东家不知道使了什么招,让阿易心甘情愿地答应了。”
“省了我一大笔讨媳妇的钱,做玥楼的上门女婿也挺好。”
素琴摇了摇头,“阿易可不会做什么上门女婿,以后玥楼姓林,不姓韩了。三书六聘还是要有的,娘子可别想着会省钱。”
“呵,他倒是好算盘。”柳佳思的眼神变得有些奇怪,苏阳韩家这东家也可真是好本事。面无表情地转过身又开始夹菜吃起来,“素琴,你也快些坐下来吧,菜凉了就不好吃了。”
见柳佳思没了问下去的兴致,素琴吐着舌头也坐了下来。
“小思姐姐,我吃饱了,就先回去了。”
“这么快就吃好了?”柳佳思转头看向他。
张铁站起了身,瞪了素琴一眼,接着装着很是乖巧的样子对着柳佳思有些撒娇道:“小思姐姐身子不爽,师父说了,要照顾你一些,不能让你太伤神。”
“哼。”素琴把碗筷放下,“我也吃饱了!”臭小子你居然嫌我话多。
柳佳思立马朝着素心使了个眼色,素心立马起了身,将二人带了出去,此刻房间内只剩下她同李布二人。
“苏阳,韩家,你知道多少?怎么感觉她招婿的事情,你一早就知道了?”
“略有耳闻,小思,怎么了?”
“阿易被韩家看上,真的只凭着他的射箭之术?”柳佳思放下手里的碗筷,满脸严肃地看向他。
“此事说来话长。”李布停顿了一会,接着说起,“韩家那位无心情爱,只想守住创办的玥楼,只可惜四周豺狼虎豹太多,所以才借此机会,寻个如意郎君。”
“既然岌岌可危,为什么要找阿易,他现在尚未建功立业,有什么威名实权的,怎么就瞧上他了?”
李布摇了摇头,“这我就不得而知了。许是她觉得阿易日后会有所建树吧。”
停顿了一会,李布接着又提起了另一件事情,“小思,我们苏阳湖中的一个小岛上,看到一个雕像,和那些人身上的纹身一样。”
“苏阳湖中有小岛?还有一样的雕像?”柳佳思满脸困惑看向他。
李布点了点头,很是认真地回道:“也是浴火凤凰,我特意问了当地人,都说很奇怪,前两年退潮后突然出现的,现在又渐渐隐入湖中。”
柳佳思听到这里,心里对江芹有了几丝猜疑,“你们怎么去了那岛上?”
“船家同我们说那岛上的神像很是灵验,小琴很好奇,所以我们陪着她一起去了。”李布突然低下头,思索片刻后又抬头看向柳佳思,“阿芹之前同我提起过这个怪事,这两年苏阳城很多百姓都前去参拜,对这神像信得很,只是当时我们都没当做一回事。现在想想这么诡异的事情,有些太刻意了。”
“突然出现的小岛和石像,倒比阿易的事情还有有意思。”柳佳思看着李布不像在说谎,心里又有些不确定了,难道是我误会他了?“日后有机会,我要亲自去看看,探个究竟。”
“小思,你和他,是不是有事?”李布终于将自己心里的忧心说了出来。
“我们没有什么事情,毕竟是要快要出嫁的人,怎么还能做孩提时候做的越矩的事情。”柳佳思简单地解释着。
“其实阿芹,他这些年其实在苏阳城过得......”
“阿布。”一个熟悉的声音传来。
李布扭头一看,是自己的好兄弟,立马笑着起了身走向他,二人手握着拳轻打在对方的肩膀上,“好久不见,想起你了,兄弟。”
依旧坐着的柳佳思撑着下巴看着他们二人一如既往打招呼的方式,“回来的,真不是时候!让人把东西都收了,我要午休了。”
二人见了柳佳思逐客令,江芹点了点头后又叹了口气,“东西我都放书房了,你先休息着,我带阿布到我房间坐一会。”
“随便。”柳佳思扭着腰朝着屏风后面的床榻走去。
“她真是又生你气了?”走远后的李布小声问着他。
江芹尴尬地笑了笑,“她总是要离了我,刻意同她疏远了些。诶,他们几个人呢?”
李布也是轻叹了一声,举了举自己的手臂,“前两日一直风餐露宿的,所以身上未免脏臭了些。”
江芹这才注意到李布身上这身灰色衣服,“所以他们是找浴堂了?”
“倒让你见笑了,本来我也想着沐浴一番再来柳府,但是小琴这孩子,一来她还年幼又贪玩,独自一人让她等着我们,着实不放心。二来,今早儿城门一开,她就嚷着要见小思。”
“小琴这性子,的确。这些日子没让你少费心思了。”
“回来后,你们和先生书信了没?”李布扭头看向江芹,“你们回来也有数日了,该给他老人家报个信了。”
江芹摇了摇头,“还没有,这些日子发生的事情太多了,还没来得及给他老人家捎信。”
“是啊,发生的太多,你居然还能收个小徒弟,可真是了不得啊!”李布一拳轻轻敲在他的胸肩处,“在孩子看着机灵的很,还能制住小琴这丫头。”
“自然是我精挑细选的好苗子,将来留下来替我陪着小思的。”
“什么!?那你要去哪里?”李布的手刚捏住一枝翠竹枝,听到他这么说一个用力竟将那竹枝折了下来。
“她还没同你说起?等她大婚好了以后,我就会苏阳城。”江芹有些惊讶地看向他,旋即一抹失落之色从脸上熏染开,原来她现在都不愿同人讲起我的事情了。
“你忍心?两年前,你离开,知道对她的伤害有多大?你现在怎么。”
“阿布!”江芹立马打断他的话,神色终于黯然下来,“现在是她要我离开。其实这样也好,两年前大家都明白的事情,现在何必自欺欺人。两条线相交之后,只会越离越远。”
李布听他这么说,心里同样很是揪心,至少你们还是有过交集的,而她至始至终只把我当哥哥,当蓝颜知己,永远保持的着距离。像是在安慰他更像是在说服自己,“过往皆是烟云,不曾悔过就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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