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小娘子,这里就是那王佑仁的别院,接下来我们要干嘛?”谢清越趴在院子墙头上,小声地问着一旁的柳佳思。
柳佳思露着一丝坏笑:“清越,有没有听过一句话,月黑风高夜,正是下毒时。”
紧接着柳佳思塞给清越一颗药丸,“待会趁乱的时候,你借机将这东西打到他嘴里。”
谢清越将那药丸在手指尖捏玩一会,有些怀疑地问道:“那柳小娘子,待会你干嘛?”
柳佳思抽出一块方巾绑在脸上,又递了一块给谢清越,一眼坏笑道:“我自然是趁火打劫!”
“不好啦!不好啦!”素心的声音从卿云院散到整个白虎山庄。
正在沐浴的冯京墨慌忙地裹着衣服冲了进来,“发生了什么事?”
只见正蒙着面的素心以手掩目,笑着说道“娘子的虫子被我不小心放了出去,就是喜欢往嘴里跑的那个黑土蟊。”
冯京墨闻言立马知道这又是柳佳思的把戏,眼角猛抽,裆下生凉,黑着脸对着素心说道:“我先回去换衣服。”
同样闻声而来的还有谢致宇和江芹,江芹宽袖掩面,靠着门栏上笑问道:“素心,小思又整了什么把戏?”
素心放出竹筒里最后一只发着荧光的虫子回道:“娘子说,想看星星了,你们快些将嘴鼻捂住。”
谢致宇撑开扇子掩在口鼻前笑道:“呦,那她约我们小清越是去看星星了呀,啧啧啧,江少庄主,我先替小清越致歉,不过有一说一,那孩子各方面都很优秀,你说是不。”
宽袖之下看不出江芹任何表情,“清越兄弟自然优秀的很,只是小思另有所属,还望谢大郎君莫要乱点鸳鸯。”
谢致宇一手放在身后,踱步往前走,“哈哈哈,另有所属,威盛将军倒是白捡了一个宝贝,江少庄主不知做何感想?”
江芹眉头一皱,反问道:“谢大郎君心里作何感想?”
谢致宇的声音飘至江芹的耳力,“白菜都快被猪拱了,能有什么感想,将少庄主怕也是这个想法吧,毕竟看着她长大的,哈哈哈哈......”
听到这里,江芹藏在袖子里的拳头不由攥紧,闷不作声。这时素心向他递来一块面巾,“阿芹,带上,我们去找娘子。”
江芹接过面巾回了一个“恩。”字后,便同素心一同踏出院子。
“这萤火虫,真好看呀!”
“可别看了,都什么季节了,哪里还有什么萤火虫啊。”
“刚刚卿云院那边传来,说是不小心跑出来的虫子,有毒呢!”
“什么!?那怎么办?”
“那院的人说,只要掩住口鼻就行,这玩意儿喜欢往人嘴里跑!”
素心刚刚在卿云院里一番叫喊,怪虫的事情已经通过院内小厮的嘴里传到白虎山庄的每个角落,得到消息的各院客人更是紧闭房门都不敢出来。
“咚!咚!咚!”王佑仁的房门不断被叩响。
“大半夜的还让不让人睡觉啊?”王佑仁的声音从门内传来。
与此同时里头隐约传来女子娇羞的声音:“官人,是什么人呐?”
“管事,是我!”外面传来钱账房尖锐的声音,“庄里出大事情了!”
“什么大事,不能到明天和我说!?”王佑仁拉胯着脸开了门,“坏我好事!”
同样蒙着面巾的钱账房,贼兮兮地顺着门缝探了一眼,“里头是春花小姐?”
王佑仁听到这里,脸更黑:“小心你这张嘴!要是透露出一点风声,有你好果子吃!”
理好衣服的他终于看清钱账房的不对劲,一脸不满道:“你蒙个面纱干嘛?你干那档子事干习惯了吧。”
钱账房贼兮兮地回道:“那窝囊废带来的那两个女子,说有什么毒的虫子跑了出来,这不,整个庄里都陷在慌乱中,我不赶过来将这件事禀告给您。”
王佑仁听完满脸不屑,“废物带来的肯定还是废物!不过故能玄虚罢了!”
钱账房这时候才说重点:“哎呦,我的大管事,话可不能这么说,这虫子据说爱往人嘴里跑,您还是先将口鼻掩住先。”
王佑仁听话,“往人嘴里跑?这虫子倒和人一样傻,自投罗网吗?哈哈哈哈哈.......咳咳咳......”
“管事你怎么了?”钱账房看到王佑仁咳的脸都变成酱紫色,满脸焦急地问道。
王佑仁一手抓着门框,一手捶着自己的胸口,眼里泛着一丝泪光痛苦道:“好像刚刚有什么东西飞到我嘴里,眼下已经被我咽了下去了,咳咳。”
“最后一只就在这个院子里了,该怎么进去呢?”这时院外传来一个清脆的女声。
王佑仁用眼神示意钱账房出去看看,钱账房点头后立马快步走了出去。
“钱账房,这是你的别院呀!”柳佳思看到钱账房立马喜出望外,紧接着在他面前晃了晃手里的竹筒满脸愧疚道:“诶,实在对不住,我家丫鬟把我的宝贝不小心放了出去,就剩最后一只,我看到跑这里了,不介意我进去抓吧。”
钱账房立马侧着身请柳佳思进去,笑问道:“自然是可以的,小思娘子请进。”
进了里头的柳佳思开始东张西望起来:“诶?怎么不见了,钱账房不知你刚才有没有看到?”
钱账房突然面露难色,小心地问道:“小思娘子,这是什么虫子?”
柳佳思仍旧在东张西望地找着,“哦,这是我们墨云城特有的宝贝,叫做黑土蟊,对人的气味特别敏感,味道越大越喜欢往里头钻。钱账房你快替我一起找,要是不小心跑到人嘴里,后果不堪设想。”
钱账房脸色变得更加难看,“那如果不慎吃了会怎么样?”
柳佳思停住了动作,满眼严肃地看向钱账房,“钱账房?你不会吃了吧!”
钱账房语气焦急道:“吃了、没吃,哎,我也不知道,就是刚刚嘴里好像有什么东西飞到嘴里。”
柳佳思眉头紧皱,语气更加凝重:“钱账房,不瞒你说,这黑土蟊,能寄生在人体内,其自带的毒素更是会慢慢麻痹人,被它寄生的人,到最后非死即疯。”
“咚”地一声巨响从里屋传来,紧接着传来的娇柔慌张的女声:“官人你这是怎么了?可别吓唬奴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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