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回事,怎么把灯都灭了。”
“不知道呢?这是在搞什么把戏。”
“听说这冰蓝血菊在黑夜中,才能显示它的特殊性。”
漆黑的环境总能让人感到有些许不安,整个晨星楼内此刻不由地议论纷纷起来。
这时玉台中央传来袁鸿明的声音,“如果各位贵客没有什么疑问的话,现在就开始验花。”话未毕,檀木桌上突然由弱转亮,泛起蓝红色荧光。
刚刚还一片哗然的众人,此刻都陷入在冰蓝血菊的奇幻之美中,淡蓝透明的花瓣,如同水晶一般,透着蓝色的荧光,明艳鲜红的花蕊,竟能感受到里边丝丝红色流动,像极了鲜活的血脉,一阵微风吹过,似兰似菊的幽香萦绕身侧,宛若到了仙界。
约莫过了半一盏的功夫后,院子才渐渐亮了起来,一众人才从如痴如醉的梦幻中醒来,“世间竟有此仙品!”
“验花完毕”随着袁鸿明又以那具有穿透力的声音对着众人道,“竞拍开始!”
只听“咚”的一声锣响后,“5000两”、“6500两”、“7000两”那些商贾富绅纷纷开始举牌报价,全场的氛围越来越激烈,直到“15000两”喊出的时候,气氛到达本场的至高点。
喊价的是那位谢致宇身边的一个随从,全场一片悄然,一时间再无竞价者,玉台上的袁鸿明示意一旁的侍从敲罗,当喊到“15000两两次”时,柳佳思邻桌的一位身着明黄色华衣的郎君示意身旁的随从报价“16000两”。
众人闻言惊得纷纷抬头看向二楼,眼里除了震惊就还是震惊,谢致宇忽地合起折扇站了起来对着楼上那人抱拳作揖,“恭喜这位兄台竞得此花”,二楼那郎君也是恭谦地笑着回敬道“承让、承让。”
“阿墨,天呐,16000两黄金拍一棵花“素心有些激动地拉扯着冯京墨的手,”诶,你怎么一直低头喝茶,就不好奇那个拍下菊王的人是谁?还在为了你那三百两银子叫屈?”。
“没有,只是对这些不感兴趣而已。”
“咚~”、“咚~”、“咚”,三声铜锣敲响,素心也听不清冯京墨回些什么话,耳朵里只传来袁鸿明的声音“恭喜这位贵客,为今年菊王的得主。其他未拍得贵客,如对园内其他菊花感兴趣,可以说与侍从听,待游园结束后均会为贵客们备好。。。。。。”
至此竞拍菊王的事情告一段落,各位客人在侍从的带领下纷纷移步流星院,参加本晚安排的最后一个节目——烟花展。
柳佳思一行人依旧跟在队伍最后,选了一个偏僻的位置坐下,烟花才看了没多久,便对素心使了眼色,自己则缠着侍从问东问西,因此素心得了机会一人脱身。
娘子的法子真的可行!?素心按着柳佳思的吩咐,快步朝着晨星院走去。
“这位贵客有何贵干,竞拍已经结束,这个院子不对外开放”,两个站在门口的侍卫一把拦住了素心。
“我要见袁先生,有事相商”素心朝着两个侍卫做了个万福,“麻烦两位大哥进去通报一声。”
两位侍卫对视一看后,其中一人进了院子通报,没过一会出来很是客气地领了素心进去了晨星院右边一个房间,“贵客,里边请。”
素心才踏进门,背对着门口侍弄着菊花的袁鸿明很是和蔼地问道“不知这位贵客,寻我何事?”
素心深吸一口,做了一个万福“回袁先生,奉我家娘子之命,特向袁先生讨一盆冰蓝血菊。”
“哈哈哈”袁鸿明听罢忍不住笑了几声,手中的动作也停了下来,缓慢地转向身子。
只见着他一只手拿着修剪菊花的剪子,一只手插着腰,全然没有刚才的威严感,同一般的园艺师无异,“这位贵客莫不是忘了,方才我在竞拍时说的话。”
素心何尝不记得,所以心里也有些没底,但知道柳佳思不会做没把握的事情,很是从容不迫地回道“自是记得,所以才来说讨。”
袁鸿明盯着她看了良久突然笑了起来,“哈哈哈哈,丫头,胆子真是大的很,这些可都是你家娘子教你说的?”
素心听到这里总算送了一口气,对着袁鸿明做了一个万福:“是!”
袁鸿明对着门外的侍卫招了招手对他耳语几句后,那个侍卫转身很是客气地对素心道:“这位贵客,园子大,由我送你回流星院。”
素心也是个玲珑的,流星院放着烟花,只要不是个眼瞎的,都能摸着过去,于是立马福了一福身子道“谢袁先生。”
袁鸿明笑道:“贵客客气了,这是本园应尽之责”,此刻袁鸿明心里想着,丫头都这般伶俐,她家娘子心思怕是更加剔透。
素心刚走,袁明鸿身后的屏风传来一个轻咳声,于是立马朝着屏风的方向做了一个揖,语气中带有几分征询:“园主?”。
屏风后面只发出低沉富有磁性的声音,“恩”。
在侍卫的带领下,素心没一会便回到了流星院,那侍卫离着柳佳思尽可能近的距离,借着烟花声响,“这位贵客请随我走一趟”。
柳佳思闻言麻溜地起身,同时示意其他三人留在原地。
主仆二人一来一回,一盏茶的时间已经过去。
“贵客请在门口稍等片刻,容我进去先禀告。”那侍从对柳佳思作揖道。
柳佳思笑着点点头,借机又仔细环顾了一下四方,玉台已然没了刚才的热闹,竞拍时候做的一些布置,此刻看不到任何痕迹,院内除了菊花,便还是菊花。
“贵客,请进”,柳佳思轻轻提起裙角,快步走向那屋。
此刻袁鸿明正襟危坐在那张沉香木桌后,桌子旁放着一展巨大的屏风,只一张软榻露出一角,四周摆着一圈形似冰蓝血菊的蓝雪妖心。
“袁先生万福。”放下裙角柳佳思很是客气地朝着袁鸿明做了个万福。
“贵客不必如此拘礼”袁鸿明伸手一摆,“请坐”。
柳佳思也不拘谨,很是大气地走了过去坐下来。
“方才贵客托人来讨要冰蓝血菊,明知我园规定,却执意讨要,这是为何”袁鸿明神色严肃地看向柳佳思。
“哎!还不是因为没钱,买不起。”柳佳思以一种女儿家买不起心仪首饰的失落姿态,以手捶胸道。
“扑哧”屏风后响起一个轻笑声,柳佳思睁大眼睛看了看袁鸿明,又看看那屏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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