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块玉佩,就是将那法诀传授给你的青冥弟子所留下来的东西?”
上玄国国都,国师府内,白秋然坐在首位,看着手上拿着的一块玉佩。
这种玉佩是相当于青冥剑宗身份证一样的东西,白秋然自己也有一块,内部记录有持有者的讯息与权限。看这块玉佩的款式,这玉佩的主人应该是一名青冥剑宗的一代内门弟子,两百年前他们下山游历的时候,也确实有一些人没有回来。
“是的,弟子本来只是一个在上玄西境耕田的农民,因为收留了先师一晚,所以被先师授予了法诀。”
国师符千秋虽然有筑基期修为,但在看了皇陵留下的破坏痕迹后,面对炼气期的白秋然,自然也不敢怠慢,听到白秋然的问题,他非常恭谨地回答道。
“可惜弟子最终还是没能挽救先师的性命。”
“没关系,这不是你的错,修真者本来就是要历劫前进,生死离别很正常,而他为了拯救无辜,同魔修决战而死,青冥剑宗也会为他而骄傲。”
白秋然将玉佩收到了怀中。
“这块玉佩我就收下了,他传给你的法诀,是我青冥剑宗最正统的法诀,你好好修行,以你的资质在有生之年晋入金丹也是有可能的。”
说到这里,他的语气又有一些羡慕,补充道:
“要好好珍惜啊,我青冥剑宗的法诀,可是实打实能够筑基的正道功法。”
“弟子谨记。”
符千秋答道。
“还有一事。”
白秋然将玉佩收回储物袋后,继续问道:
“在下山一路走来后,我听闻你撺掇上玄皇帝,对上玄国国民征重税,然后用来炼丹,这是真的吗?”
“这个,这个,确有其事。”
符千秋羞愧难当。
“你修正道的,除了冲击境界时吃点丹药,别的时间里没事儿别吃丹药来涨修为知道吗?会境界不稳的。”
白秋然轻描淡写地教训道,然后又问。
“不过,你炼的什么丹?”
“咦?”
符千秋摸了摸脑袋,愣道:
“对啊,我炼的是什么丹来着?”
白秋然与他对视数秒,然后忽然抬手啪啪给了他两耳光。
“嗨呀,道心种魔,那残卷上也不是全留了粗浅的东西嘛。”
所谓道心种魔,乃是魔修们的一门高级精神系术法,乃阴灵宗两千年前一名惊才绝艳的魔道老祖所创,与其他凭借修为和神识强行压迫意识,操控他人的术法不同,这个术法不会夺取受术者的意识,但却会在潜移默化之中改变受术者的观念,引导他们一步一步地去完成施术者想要他们完成的事情。
俗话说学好三年,学坏三天,当初那名魔道老祖,用这招引导着许多卡在瓶颈期的修士堕入了魔道,一时之间,在魔修界风头无两。
然后他听说了青冥剑宗有个青冥仙人的亲传弟子,卡在炼气期的瓶颈一千多年,再然后,就没有然后了……
两巴掌下去以后,符千秋头晕眼花,但他只以为白秋然是因为他压榨民脂民膏来炼丹一事责罚于他,所以也不敢反抗。
“怎么样?”
见符千秋晃了晃脑袋,白秋然继续问道:
“清醒了吗?”
“清醒?清醒什么?”
符千秋疑惑地问道:
“前辈不是要责罚于弟子?”
“我再问你一遍,你压榨民脂民膏来为上玄皇帝炼丹,炼的是什么丹?”
白秋然问道。
“什么丹?”
符千秋眼神迷茫地想了想,忽然恍然大悟道:
“对了,我炼的丹!我从来没学过,也没见过,为什么会炼那种丹药?”
“你炼的丹药呢?”
白秋然勾手道:
“拿来给我看看。”
符千秋为白秋然取来丹药,白秋然打开一看,发现正是用他所缺失的那几味丹药炼制而成的,魔修们经常用来练功的常用丹药,里面甚至还有一些强壮元阳的灵丹。
看来唐纣邪常年待在阴暗的皇陵里,肾气也有些虚。
“浪费啊……”
白秋然有些心疼,但丹药都已经炼成,他也不可能再从丹中将材料提取出来,只能一把灵火烧毁了这些丹药。
“好了,我这便回去了,你既已练了青冥剑宗的法诀,也算是半个青冥剑宗的人了,我代他收你为记名弟子,你要记得好好辅佐上玄皇帝,匡扶正道。”
销毁了这些丹药后,白秋然起身对国师吩咐道:
“免得你下次再被人操控,我再传你一份青冥锻神法,多练一练,强壮你的元神魂魄,这样就不会被人轻易操纵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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处理完了国师这边的最后一点事情后,白秋然离开了国师府,踏上了回山的路。
他总觉得自己好像忘了一点什么,但却又一时想不起来,索性便放在了一边,专心赶路。
骑着一匹马,白秋然慢悠悠地走到了上玄国国都的郊外,然后在路边,他看到了穿着一身鹅黄色长裙的唐若薇。
长公主在两名侍女的陪伴下,坐在了路边的空地上,有人在这里撑起了一顶遮阳的帷帐,帐下设了一桌好酒好菜。见到白秋然骑着马悠悠然地走过来,唐若薇露出了明媚的笑容,对他招呼道:
“我就知道你会骑马过来的……白秋然,这次换作我请你,下来陪我喝一杯如何啊?”
白秋然骑在马背上,歪了歪头,接着笑道:
“却之不恭。”
他来到唐若薇对面,侍女为他牵过了马,然后两人对坐,已经换上女装,露出沉鱼落雁之姿的上玄国长公主用曾经女扮男装时的姿态为他斟上了满满的一杯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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