假如有一天洛可可消失在人们的记忆里,只剩下夏洛克还记得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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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洛克一觉醒来,给自己煮了一杯咖啡后目光转向坐在沙发椅上看报纸的华生。
“洛可可呢?今早怎么没看到她?”
“洛可可?”华生收起报纸,困惑地看了一眼自己的室友,“你说的是法国18世纪开始遍及欧洲的艺术表现形式?”
夏洛克仰着喝咖啡的头僵了一下,视线落在华生身上,以确认他在开哪一类玩笑。而他的舍友正以一种无比困惑的表情回看他。
他皱了皱眉,觉得这类玩笑并不好笑:“我说的是住在221B一楼的洛可可。”
“哦,可怜的夏洛克,他一定是没有清醒。”哈德森太太不知何时迈进了二楼的房间,走进厨房往本就被各种奇怪器官塞满了的拥挤冰箱里塞了几颗鸡蛋,“近两年只有你们租借过我的房子,楼下那个杂物间我上次清理还是三个月之前的事情呢。”
单单从表情和举止上来看,华生没有说话,哈德森太太也没有说谎,他们就像是从未听过洛可可这一号人物。
夏洛克不明的有些心慌,加快了语速:“之前住在对面222号,曾被某位愚蠢的议员雇佣想刺探迈克罗夫特情报结果弄错任务对象开了花店、当过我助手,后来还养了一只柴犬,现‘苏格兰场’审讯员,21岁,高5.3英尺,暂时零资产的洛可可。”
他一口气说完后,得到了却是哈德森太太和华生的面面相觑。
“对面从来就没什么花店呀,那栋房子在被炸掉前正巧上一位租客搬走没多久。”哈德森太太以示安慰地拍了拍夏洛克的肩,继续道:“可怜的夏洛克,看来病得不轻。华生,你应该给他看一看,一定是平时探案压力过大。”
华生耸肩:“这我可看不了,得心理医生。好吧,夏洛克,你是不是又在做什么奇怪的案件实验?”
夏洛克开始单方面屏蔽了华生和哈德森太太的话,他置身房间中央,一点点环视着房间的每一个角落:椅背上没有偏金色的长发丝,地上没有狗毛,餐具只有他和华生的两套……不论哪一处,都没有洛可可甚至除去哈德森太太以外的女性存在过的痕迹。
耳边依旧是两人对他而言嘈杂的话音,夏洛克一句都不选择去听,径直奔下楼梯,推开那件本该属于洛可可的房间。迎面而来的灰尘与视野里一室的杂物——这个房间至少半年没有打扫过了。
他没心情关门,转身三两步奔上二楼,推开上前来询问的迷惑的两个人,打开了自己的电脑。磁盘里本该有着洛可可背景资料调查的文件夹消失了。
夏洛克单手几根手指搭在嘴唇上,开始自我怀疑,是否正正真真出现过洛可可这个人。
手机铃声突然响起,他几乎没有朋友,知道他号码的人屈指可数。夏洛克想都没想按下接听键放在耳边,接着传来雷斯垂德警探的声音:“夏洛克,我这里有一个案子,需要你……”
“你手下有没有一个叫洛可可负责审讯案犯的实习警员?”夏洛克打断他。
“洛可可?我们这有这号人物吗?你如果要找的话我可以帮你查查看……夏洛克,你还在听吗?还在吗?”
而此时的夏洛克,把手机丢在了一边,仰面朝上,直直摔在了自己的沙发椅上。
在他的记忆力的的确确有这么一个人,他在思维宫殿里给她腾了个位置,不会出错。
他深吸了一口气重新站起来打开电脑,先后把和洛可可共同办案时的几位委托人的联系方式收集了一下,接连拨通后,得到了一系列这样的回复:
斯托纳小姐:“福尔摩斯先生呀,真是非常感谢你让我免于被继父杀害……什么?你探案时身边的女士?你是一个人来的呀,当时你要求独自在我房间过夜我还有些替你担心呢……”
圣克莱尔夫人:“真是非常感谢你替我找到了我的丈夫……咦?我来委托时你身边的女士?我记得当时房间里就我们两个人呀……一开始你并不愿意听我诉说后来在我的请求后你听了下去,你还准确的说出我是实习护士让我惊讶极了……”
莫里森小姐:“我的闺蜜已经醒来了,感谢你为他洗脱了罪情……警察局时站在你身边的女士?抱歉,我一点印象都没有了……我当时太替我那位可怜的好友担心了,抱歉没有帮到你。”
茉莉:“夏洛克?!你找我……有什么事情吗……哎,洛可可?我不记得有这么一个人和你一起来过法医室……是你的女朋友?你是什么时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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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抱歉,约翰,我只能说你的朋友病得非常严重。”华生开诊所期间认识的一位心理医生在离开时惋惜地拍了拍华生的肩膀,“他坚持自己在过去一年半的时间里认识了一位叫洛可可的女士,但他却拿不出一点点证据,仅仅是凭借自己的想象。他也非常固执,并不服从我的劝解,所以恕我无能为力。”
华生上楼梯的步伐有些沉重,他从未想到过自己那位天才舍友会患上比他更严重的心理疾病,他曾经只是战后的创伤应急,而他已经是模拟出了一位女友,多么令人难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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